周衍也很震惊,这话入情入理啊,怎么就让眼前的准女婿从脸上一直红到了耳后根呢?
看来毕竟是还未成亲的年轻人,脸皮薄啊,但是目前能想到的确实只能是这么个原因了,要不然,谁也犯不着、且也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来对付周家的嫡出小姐吧?
再怎么说,他们家阿衡,可是四个哥哥之后唯一的妹妹,这也是自己当初给女儿取名为“衡”的原因,这样家中才儿女平衡了嘛,一个细皮嫩肉的宝贝姑娘可顶四个让人净想抄棍子的毛糙小子呢!
所以啊,阿衡作为周家三代仅有的嫡女,金贵着呢。再说了,阿衡母亲可是姓谢的,谢家什么人家?护国公府啊!
往祖上溯三代,那可是为武帝立下汗马功劳的护国公府,再往上溯两代,更是跟随太祖太宗皇帝、位列四大开国公府的护国公府。
还有自己的母亲、阿衡的祖母,出自同样跟随武帝立下汗马功劳的禁卫军大统领家,祖母白夫人更厉害,那可是当年京城的传奇人物,武帝晚年时能进宫相伴一待就是好几天、亲如姐妹一般,如此殊荣,就算自己的祖母、那位也是出身于周家的周太妃娘娘所出的武帝亲妹五公主,都没有呢。
所以啊,阿衡可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,身后从母亲到祖母到曾祖母再到曾外祖母,哪个不是本朝数得上名字的尊贵女性?
沈复是年轻才俊不假,靖王府更是本朝唯一的异姓王府,但阿衡的身份,也是配得上他的!
要不然,母亲进宫求太后,太后虽然一时没答应,说要先去问问对方靖王府的意思,那会儿先帝还在,知道后照样帮着自家说服了靖王爷。
说白了,先帝也好,老靖王爷也好,不也是觉得周家姑娘堪配他靖王府世子么?
想到这里,周衍也是油然而生一股豪气:他NN的,周家如今虽然不如以前了,但好歹也是武将人家,等到找出那背后之人,管他是谁,有一个算一个,决不轻饶!
于是大胆地伸出手拍了拍眼前准女婿的肩,慷慨地表示:
“阿复,回去你跟阿衡说一声,别怕,有爹爹在,还有几个哥哥,还有她叔伯和堂兄弟们,周家子弟不惹事,可也不怕事,碰到那来搞事的,哼哼,来一个灭一个,来两个就灭一双,管教他们有来无回!”
说完了,还配上一副很是狰狞的表情,把拳头捏得咔咔想,一副立马就能起身打架的样子。
沈复:…
之后两人又说了会儿柳湖边的打捞情况,中间周衍开始打哈欠一副犯困的样子,沈复看着觉得好笑,看来也是可怜父母心,如今得知女儿安然在世,一颗紧绷着的心松懈了下来,好歹熬了一天一夜,自然是觉得疲惫不堪撑不住了。
于是便也不多留,刚好暮云也找过来了,沈复便告辞了出来。
“王爷,春雨姑娘已经打听到了,沿着柳湖往下,河边确实有这么一片小树林,而且也确实有人家丢了晾晒衣物。”暮云先简洁地禀报了主要消息。
沈复停住脚步望向四周,杨柳青青,桃花盛开,虽然周家的事如今已经传了开去,但柳湖边依旧游人颇多,湖上也依旧有点点游船,俨然一派春天的繁盛气息。
“那树林…”沉吟着问暮云:“离这儿远么?”
“回王爷,属下之前便是从那儿过来的,骑马用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,”暮云办事还是牢靠的,对此胸有成竹:“如果是走路,估摸着大概得一个时辰吧。”
所以也就是说,那位姑娘竟然在水里游了一个时辰?那可真是…相当厉害了,看来以后确实可以找个机会验证下,沈复便“嗯”了一声没再多问什么,上马回府。
路上不知怎的,倒是又想起了刚才周衍所说的那番话,细细琢磨了一番,竟然也觉得有了几分道理,又暗自庆幸,当时没有第三人在场,要不然…也是挺尴尬的。
既然想通了,沈复也不是拘泥的人,便决定以后要多加注意这个方向,毕竟,周衍如今只是个礼部五品官员,靠的还是祖上荫封和裙带关系,对朝中和宫里的情况并不太清楚,想必今天他说这番话也只是猜测,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。
但自己不一样,本来并没有放在心上的一些事,如今被周衍这番话一提醒,倒是觉得有了点新的想法。
不过事关姑娘清誉,也关乎自己和靖王府的前途,对方能如此大胆,定然是大有来头的人,所以如今这种新的想法,就算跟长姐这样亲近的人,自己都暂时不便透露,更不用说交代手下的人去查探了。
想到此,饶是自认自己算是冷静自持的人,沈复也是觉得心头一阵烦乱:难不成整件事真的是冲着自己来?
要真是如此,府里的那位姑娘也算是因此而莫名遭了无妄之灾、被自己给连累了。
如此想着,等回到府里,沈复不免第一时间进了内院去了书房,找候在门外的春桃低声问起了周衡的情况:“表小姐烧可退了?”
得知对方已经退烧,但今早起来后却觉得头晕、恶心,连带着勉强吃进去的早餐也都吐了出来,如今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早上了,午饭也说不想吃,说头痛得厉害,沈嬷嬷正在里头给她喂药。
虽说如今大致相信了周衡所说的话,但毕竟周家那边如今也都知道了她在王府里,既然身子不适,还是得关心一下,沈复便在外头喊了一声“阿衡!”,抬腿便想进去看看。
沈复来之前,周衡正躺在已经重新铺了一层厚厚垫被的罗汉床上,被沈嬷嬷一口一口地喂着药,一边听她唠叨:
“表小姐不用担心,喝了这药,再好好睡一觉,头痛自然就缓解了…要是想吃东西,您就尽管吩咐,奴婢让春桃在您跟前候着…这一个早上都没进食,最好还是吃点儿,昨晚的松子粥您不是说好吃么,要么嬷嬷再给您做一份?”
“不用了嬷嬷,”周衡咽了一口苦苦的汤药:“等下我还是先睡会儿吧,如今头还是痛,万一吃下去又吐了。”
好担心啊,脑袋里不会是被打出血了吧?这可是在古代,颅内出血啥的也不能开刀,还是多躺躺吧,也希望老天保佑,别让自己在回去之前就先挂掉了,唉!
又担心自己的样子,问沈嬷嬷:“嬷嬷,我现在脸上是不是肿得很厉害?很丑吧?”
沈嬷嬷也好,小春桃也好,都不肯给自己拿铜镜,刚才摸了下,感觉脸上浮肿,想必是被那头部击打的肿块所影响。
正这么说着,门外一阵动静,沈复的声音传了进来:“阿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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